佳想安善

第四課　鄭愁予詩選　（一）錯誤（二）天窗

一、〈錯誤〉的寫作背景

有人曾問鄭愁予，〈錯誤〉這首詩是不是詩人自己的經驗之作。鄭愁予答說：「這首詩在內容上，它與某些傳統詩歌十分類似，可見詩從古代到現代，內容是沒有改變的，只是表達的方式有所不同。有些人以為這是詩人流浪生活的一些體驗，這也是對的。這並不是記錄一個時間的事情，而是把片片段段的經驗整理起來，最後寫成了這首作品。我說過自己因為逃避敵人，走過許多地方，看見不同的情景，如等待中的婦人，我母親就是很好的例子。那時候，父親在前線作戰，她便跟我相依為命，成了這首詩最根本的因素。」

故中日抗戰時，擔任國民政府軍官的父親因為戰地不斷轉移，不斷遷居，江南到江北，江北到江南。母親每日倚著門窗盼望父親歸來，這種生活情境，成為創作〈錯誤〉一詩的摹寫對象。

二、作者簡介：鄭愁予

三、〈錯誤〉詩中的古典意象

四、〈錯誤〉的寫作分析

五、〈天窗〉寫作特色

（一）轉換角度看見美

詩的第一節，詩人轉換角度，從星的探視寫起，造成讀者的好奇，也因而隨著詩人的角度發現新奇的美。詩作開始的第一句「星子們都來我的屋瓦上汲水」，令人錯愕，讀者必然隨著沉思，為什麼「星子們都來我的屋瓦上汲水」？第二句緊接著解除這個疑惑，光線從天窗上射下來，形成光束，詩人將這樣的光束想像成一口井，這是一個美麗的想像，所以我躺臥在床上就好像躺臥在井底，這時的屋內應該是黑暗的，才能感覺這是一口很深的井，也因為屋內黑暗，所以才可以看見天窗上燦爛的星光。詩人又將星子擬人化，他們都從井口往下探視，彷彿要在我的屋瓦上汲水。「水」因而成為這首詩重要的意象，象徵感情的豐美與滋潤。

（二）巧妙譬喻塑造美

這首詩最美的意象是第二節的譬喻。沒有天窗，人被封閉在與外界隔離的地方，與外界訊息不通，看不見外面的一切。有了天窗，一切改觀。北方的冬天，冰封雪埋，大地一片蕭條，所以，「揭開覆身的冰雪」就有著重見天日的興奮感覺。這是第一層譬喻。第二層譬喻是「我是北地忍不住的春天」（暗喻），春天的芽苗破土而出，這是大自然無可抵禦的力量，芽苗雖嫩，卻充滿生機，將「我」以具體事物作譬喻，使人與物結合為一，有著人與大自然的生命體相互諧和的興奮。這時的我是期待破土而出的春天，因而發展出第三節「春泉的水」的美麗想望。

（三）意象串連結合美

天窗是發揮想像所創造出來的一首詩，美的塑造都由想像而來。第三節承繼前兩節的想像，將人、星、水，結合在一起，將美的意象串連在一起：星子、南方、藍色、春泉、陶瓶、自在、流水，最後歸結為「夢中也響著的（想著的）只有一個名字」，專一愛情的美麗，如此呈現而出，動人的力量就在這時迸散出來。

六、新詩相關常識

（一）最早的新詩集─（　胡適　）所寫（　《嘗試集》　）

嘗試成功自古無，放翁這話未必是，我今為下一轉語，自古成功在嘗試。

（二）白話文學運動

胡適先生是五四時代提倡白話文學的先導，當時北京大學的校長蔡元培聘請胡適擔任北大教授，他積極參加新文化運動和文學革命運動，在陳獨秀主編的《青年》雜誌上發表文學改良芻議，提出文學改良要從「八事」（須言之有物、不摹倣古人、須講求文法、不作無病之呻吟、務去濫調套語、不用典、不講對仗、不僻俗字俗語）入手，開始提倡白話文。民國七年發表「建設文學革命論」，主張「國語的文學，文學的國語」，畢生致力於提倡白話文學而不遺餘力。

民國八年的五四運動，胡適的白話文學革命達到高峰，民國九年胡適率先出版中國新文學史上第一部白話詩集─《嘗試集》，寫成了一種解放了的新詩體，另外，他第一個用白話寫作獨幕劇─《終身大事》，確立了現代話劇的新形式，得到極大的反應。

（三）現代詩的發展與特色

現代詩，又稱新詩、白話詩、自由詩。名為「現代」，即相對於「古典」而言；名為「新」，即相對於「舊」而言；名為白話詩、自由詩，因新詩主張要以口語、白話來創作，且不拘泥於形式，不似古典詩有固定句型或嚴整格律，亦不似古典詩以抒情為大宗。其體式自由多變，其內涵包蘊萬有，發展八十年，家數、流派及風格皆頗可觀。

（四）現代詩的派別與作家

1.民國三十八年以前的新詩運動：

(1)胡適與徐志摩在《新青年》發表作品。

(2)徐志摩、聞一多等人合創「新月詩社」。新月一詞，來自（　泰戈爾　）的（　《新月集》　）。

補註：徐志摩在劍橋時即開始寫新詩，最初刊在胡適主辦的《努力週報》上，他的詩完全吸收了西洋詩的格律，講究韻律和形式，讀起來節奏和諧，使人有耳目一新之感。後來他在「新月社」出版了詩刊，繼續建立新詩的格律，一時湧現了一批新詩人，像聞一多、陳夢家、劉夢葦等人，號稱「新月派」。他們的作品都講究形式整齊和辭藻美麗。民國十六年，徐志摩和朋友發刊「新月雜誌」，新月詩派的的領袖是胡適，但靈魂卻是徐志摩，新月派的新詩運動，在中國新文學的歷史上，寫下光輝的一頁，使新詩在中國現實的泥土上紮根。

(3)另有留德、法的李金髮、戴望舒創「象徵詩派」。

2.民國三十八年後臺灣新詩運動：

(1)覃子豪、余光中、楊牧、羅門、蓉子等人合創（　藍星詩社　），繼承新月派詩風。

(2)紀弦等人創（　現代詩社　），提倡橫的移植，強調知性，排斥情緒之告白。

(3)白萩、詹冰等人創（　笠詩社　），具省籍意識，象徵臺灣本土意識的覺醒。白萩歷經前敘二者詩社。

(4)由軍中詩人張默、瘂弦、洛夫等創立（　創世紀詩社　），主張新詩要合乎「民族詩型」，表達傳統性的感情。

(5)蘇紹連等人創「龍族詩社」。

(6)蕭蕭等人創「大地詩社」。

七、現代詩與散文的比較

八、現代詩人類比

九、譬喻法簡述

十、字義比較

十一、字形辨析

★相同偏旁

十二、結構表

十三、課外閱讀

（一）有關相思的古詩詞

＊愁予的詩有古典意象，但與這幾首傳統閨怨詩比較，鄭愁予在傳統古典之外有何創新處？

七哀　　　曹植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婦，悲嘆有餘哀。

借問嘆者誰？言是客子妻。君行踰十年，孤妾常獨棲。

君若清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沉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君懷良不開，賤妾當何依？

語譯：明月照在高樓上，流動的月光緩緩地移動著。樓上有個哀愁的思婦，嘆息聲中有著無盡的哀傷。請問嘆息的人是誰？回答說是遊子的妻子。夫君遠行已超過十年，孤獨的我常是一人生活。夫君就像路上飛揚的輕塵，我就像地上濁水中的汙泥。浮沉各異，形勢不同，何時才能和諧的會合？我願化為西南風，遠飛入你的懷裡。你若不敞開胸懷，我又能依靠誰呢？

閨怨　　　王昌齡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

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語譯：深閨中的少婦不懂得憂愁，春天裡濃妝打扮登上了翠樓。忽然望見大路上依依飄拂的楊柳，後悔讓夫婿遠行去覓取封侯。

春怨　　　金昌緒

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

語譯：打飛鳴叫的黃鶯，不讓牠繼續在枝頭上亂啼。因你的啼叫驚醒了我的美夢，害我不能到遼西去和夫君相會。

菩薩蠻　　　李白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語譯：平地上的林木煙霧蒼茫一片，看到寒山的碧綠，內心感到一陣悽然。暮色進入高樓，有人正在樓上因思念而發愁。玉階上空自地久立，鳥兒急迫地飛回家，何時才能結束浪跡的生活回去？只看到長亭連著短亭。

春思　　　李白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春風不相識，何事入羅帷？

語譯：燕地的春草碧綠如絲，秦地的桑葉茂密地壓彎樹枝。當夫君您想回來的時候，已是我思念您到肝腸寸斷時。多情的春風我並不認識你，你為了何事進入我的羅帷，擾亂我的情思？

夢江南　　　溫庭筠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語譯：梳洗完後，一人獨自倚靠在望江樓頭。江上千帆過盡都不見他的身影，只有含情脈脈的夕暉映著流水悠悠，讓人情腸寸斷在那個難忘的白蘋洲。

八聲甘州　　　柳永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淒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惟有長江水，無語東流。　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嘆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妝樓顒望1。誤幾回，天際識歸舟。爭知我，倚闌干處，正恁凝愁。

譯注：黃昏時瀟瀟的驟雨灑滿江天，經過此番洗滌成為淒清的秋天。霜風漸漸淒清，山河日漸冷落，夕陽照在樓上。此處花草凋零，人事逐漸變異，只有長江的水，無語的向東流去。　不忍心登上高樓遠望，望見遙遠的故鄉，想回家的心情像江水東流般難以收拾。感嘆這幾年到處漂泊，因何事而久留他鄉？料想閨中佳人在家中抬頭凝望，好幾次都誤認天邊的船兒載著我回去了。怎知我也正倚在欄杆邊，這樣的愁結無法解開。（1顒望：盼望。顒，音ㄩㄥˊ。）

蝶戀花　　　歐陽脩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譯注：庭院幽深，究竟有多深？煙霧籠罩著楊柳樹，深院裡有數不清的重重簾幕。遊冶的地方擺滿了富貴人家的車馬，高樓大廈遮斷了章臺路。　雨暴風狂，又是三月的傍晚，即使關門鎖住黃昏，也無法把春天留住。我傷心流淚地向花兒詢問（詢問我的命運、青春為什麼像花要凋謝了），但花兒不說話，只是紛亂地飛過鞦韆。（1玉勒：玉做的馬籠頭。2雕鞍：雕刻華麗的馬鞍，此可借代指丈夫，言丈夫到章臺路去遊玩。3章臺路：此指歌樓妓館所在之地。）

（二）閨怨新詩

＊同是鄭愁予的詩作，試比較〈錯誤〉與〈情婦〉兩詩中有何相似點？

情婦　　　鄭愁予

在一青石的小城，住著我的情婦／而我什麼也不留給她／只有一畦金線菊，和一個高高的窗口／或許，透一點長空的寂寥進來／或許……而金線菊是善等待的／我想，寂寥與等待，對婦人是好的。

所以，我去，總穿一襲藍衫子／我要她感覺，那是季節，或／候鳥的來臨／因我不是常常回家的那種人

賦別　　　鄭愁予

這次我離開你，是風，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擺一擺手／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頭了。／念此際你已回到濱河的家居，／想你在梳理長髮或是整理溼了的外衣，／而我風雨的歸程還正長；／山退得很遠，平蕪拓得更大，／唉，這世界，怕黑暗已真的成形了……

你說，你真傻，多像那放風箏的孩子／本不該縛它又放它／風箏去了，留一線斷了的錯誤；／書太厚了，本不該掀開扉頁的；／沙灘太長，本不該走出足印的；／雲出自岫谷，泉水滴自石隙，／一切都開始了，而海洋在何處？／「獨木橋」的初遇已成往事了，／如今又已是廣闊的草原了，／我已失去扶持你專寵的權利；／紅與白揉藍於晚天，錯得多美麗，／而我不錯入金果的園林，／卻誤入維特的墓地……

這次我離開你，便不再想見你了，／念此際你已靜靜入睡。／留我們未完的一切，留給這世界／這世界，我仍體切地踏著，／而已是你底夢境了……

殘堡　　　鄭愁予

戍守的人已歸了，留下／邊地的殘堡／看得出，十九世紀的草原啊／如今，是沙丘一片……

怔忡而空曠的箭眼／掛過號角的鐵釘／被黃昏和望歸的靴子磨平的／戍樓的石垛啊／一切都老了／一切都抹上風沙的鏽

百年前英雄繫馬的地方／百年前壯士磨劍的地方／這兒我黯然地卸了鞍／歷史的鎖啊沒有鑰匙／我的行囊也沒有劍／要一個鏗鏘的夢吧／趁月色，我傳下悲戚的「將軍令」／自琴弦……

貴族　　　鄭愁予

別劫去我的憂鬱；那個灰色的貴族；

別以陽光的手，探我春雨的簾子，

我不愛夕照的紅繁縷，印做我的窗花，

我住於我的城池，且安於施虐白晝的罪名，

別挑引我的感激，儘管馳過你晚風的黑騎士

小詩錦　　　鄭愁予

恕我巧奪天工了／我欲以詩織錦……

調皮的眼神如星／含蘊的笑像月／垂落於錦軸兩端的／美麗—是不幻的虹／那居為百色之地的／是不化的雪—智慧

恕我以詩織錦／我欲巧奪天工了……／綴無數的心為音符／割季節為樂句／當兩顆音符偶然相碰時／便迸出火花來／呀！我底錦乃有了不褪的光澤

說明：作者描寫創作的趣味、靈感的誕生，是必須仔細推敲的。

生別離　　　席慕蓉

請再看／再看我一眼／在風中　在雨中／再回頭凝視一次／我今宵的容顏

請你將此刻／牢牢地記住　只為／此刻之後　一轉身／你我便成陌路

悲莫悲兮　生別離／而在他年　在／無法預知的重逢裡／我將再也不能／再也不能　再／如今夜這般的美麗

＊試比較鄭愁予和席慕蓉兩首〈錯誤〉的內容有何異同

錯誤　　　席慕蓉

假如愛情可以解釋／誓言可以修改／假如　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

那麼／生活就會比較容易／假如　有一天／我終於能將你忘記

然而　這不是隨便傳說的故事／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戲劇／我無法找出原稿／然後將你／將你一筆抹去

送別　　　席慕蓉

不是所有的夢　都來得及實現／不是所有的　都來得及告訴你／疚恨總要深植在離別後的心中／儘管　他們說／世間種種最後終必成空

我並不是立意要錯過／可是　我一直都在這樣做／錯過那花滿枝椏的昨日　又要／錯過今朝

今朝仍要重複那相同的別離／餘生將成陌路　一去千里／在暮靄裡向你深深俯首　請／為我珍重　儘管　他們說／世間種種最後終必　終必成空

十四、相關名句補充

1.百年前英雄繫馬的地方╱百年前壯士磨劍的地方╱這兒我黯然地卸了鞍╱歷史的鎖啊沒有鑰匙（鄭愁予‧殘堡）

2.我的行囊也沒有劍╱要一個鏗鏘的夢吧╱趁夜色，我傳下悲戚的「將軍令」╱自琴弦……（鄭愁予‧殘堡）

3.是誰傳下這詩人的行業╱黃昏裡掛起一盞燈（鄭愁予‧野店）

4.我從海上來，帶回航海的二十二顆星╱妳問我航海的事兒，我仰天笑了……

（鄭愁予‧如霧起時）

5.我醉著，靜的夜，流於我體內╱容我掩耳之際，那奧祕在我體內迴響

（鄭愁予‧清明）

6.小立南方的玄關，儘多綠的雕飾╱褫盡襪履，哪，流水予人疊席的軟柔

（鄭愁予‧嘉義）

7.那時，久久的沉寂之後，心中便孕了╱黎明的聲響，因那是一小小的驛站

（鄭愁予‧左營）

8.不再流浪了，我不願做空間的歌者，╱寧願是時間的石人。╱然而，我又是宇宙的遊子，╱地球你不需留我。╱這土地我一方來，╱將八方離去。（鄭愁予‧偈）

9.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元好問‧摸魚兒）

10.愛情是嘆息造成的煙霧。噴洩出，是戀人眼中的火花；受困了，是戀人淚水滋養的海。（英國‧莎士比亞）

十五、測驗卷資料補充

甲卷（第4回）

16～20為題組：

等你，在雨中，在造虹的雨中

　蟬聲沉落，蛙聲升起

一池的紅蓮如紅焰，在雨中

你來不來都一樣，竟感覺

　每朵蓮都像你

尤其隔著黃昏，隔著這樣的細雨

永恆，剎那，剎那，永恆

　等你，在時間之外

在時間之內，等你，在剎那，在永恆

如果你的手在我的手裡，此刻

　如果你的清芬

在我的鼻孔，我會說，小情人

諾，這隻手應該採蓮，在吳宮

　這隻手應該

搖一柄桂槳，在木蘭舟中

一顆星懸在科學館的飛簷

　耳墜子一般地懸著

瑞士錶說都七點了。　忽然你走來

步雨後的紅蓮，翩翩，你走來

　像一首小令

從一則愛情的典故裡你走來

從姜白石的詞裡，有韻地，你走來　　　　　（余光中‧等你在雨中）

賞析：全詩分八節，前三節實寫自己的心境，表達出一往情深的愛戀；第四、五節由實轉虛，寫想像中的情人，於是，更凸顯了作者的期盼。第六節先寫「一顆星」，表示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天色已暗，但是，詩人又由「星」想到伊人的耳墜子，念茲在茲的都是佳人，十分有趣！末兩節是詩人膾炙人口的佳句奇想，寫出了佳人的典雅氣質、曼妙姿態，而且點出題目中的「在雨中」，也呼應了前面所營造的古典氣息，使全詩流轉自然、一氣呵成。

十六、歷屆試題精選

（一）備課資源

1.下列文句「　」內的比喻詞語，運用恰當的選項是　(Ａ)眾溪是海洋的「手指」，索水於大山　(Ｂ)他們像一群「螃蟹」，在地方上橫行　(Ｃ)憂愁似「鹽巴」，少許可以提味，吃多倒盡胃口　(Ｄ)煙囪就像是建築物的「眼睛」，能為房子帶來光明　(Ｅ)書正如同「藥」，善讀可以醫愚，不善讀恐受其害。                         〔96.學測〕

答案：(Ａ)(Ｂ)(Ｃ)(Ｅ)

解析：由題幹明白測驗譬喻是否恰當。(Ａ)語出鄭愁予〈山居的日子〉。「手指」在形象上似溪流，索的動作也符合手指，所以恰當。(Ｂ)「螃蟹」橫行，所以意象連接恰當。(Ｃ)「鹽巴」的多寡與味覺有關，而憂愁的多寡與生活具有相似的關係，故此譬喻恰當。(Ｄ)煙囟的主要功用在排煙通風，不在於照明引光，所以此譬喻不恰當。(Ｅ)語出法國諺語。藥與醫有關，而吃錯藥必然有害；書亦然，正確閱讀對人的知識有益，反之則有害，所以此譬喻恰當。            〔94.指考〕

2.閱讀下列二段文字，依據文中訊息選出對二位作家敘述正確的選項：(甲)楊牧，早年筆名葉珊，新詩、散文都以抒情典麗著稱。三十二歲改筆名為楊牧，在鄉土、社會的觀察中，注入濃厚的人文關懷，使作品在原有特質之外，兼具冷靜含蓄、厚實深沉的內蘊。(乙)鄭愁予，早期詩作語言純淨，意象華麗，性情奔放，內容時見流浪情懷。後期作品溫婉依舊，但歲月的感觸增多，人生的體悟益深，舉凡書齋的小見聞、無常的生命觀等，都能隨意揮灑，入於化境　(Ａ)楊牧擅長冷峻批判現實　(Ｂ)鄭愁予擅長刻劃風俗民情　(Ｃ)兩人早期作品多抒寫個人情懷　(Ｄ)兩人後期作品都追求語言的華麗　(Ｅ)兩人因社會關懷或人生歷練，後期作品更趨成熟。       〔97.學測〕

答案：(Ｃ)(Ｅ)

解析：(Ａ)(Ｂ)明顯不對，因為(甲)(乙)兩則資料主要在說明作家前後期風格的變化，(Ｄ)更和所呈現的資料矛盾。

（二）延伸補充

3.「紅色」在民間傳統中具有吉祥之意，如撮合姻緣稱為「牽紅線」，以「紅色」代稱禮金等。但與「紅色」相關的詞彙，由於形成時各有背景，運用上也各有慣例，因此「紅」的意義也不一定相同。下列與「紅（赤）」相關詞彙的敘述，正確的選項是　(Ａ)「紅」可用來指「行情好」，如稱深受歡迎的歌手為「當紅炸子雞」，股價指數止跌回升為「由黑翻紅」　(Ｂ)用「紅」來形容眼睛，有時是亢奮之意，如「歹徒殺紅了眼」；有時是讚嘆之意，如「他的表現令人眼紅」　(Ｃ)「紅顏」在古文中有時指美女，如「衝冠一怒為紅顏」；有時則指年少，如「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雲」　(Ｄ)由於前蘇聯使用紅色旗幟，因此「赤化」一詞便成為受共產主義支配的代稱，如「古巴遭赤化」　(Ｅ)西式簿記用紅色字記錄透支賬目，因此「赤字」一詞即指支出超過收入，如「預算出現赤字」。                                                      〔91.學測〕

答案：(Ａ)(Ｃ)(Ｄ)(Ｅ)

解析：(Ｂ)「令人眼紅」應是嫉妒之意。(Ｃ)「衝冠一怒為紅顏」語出清吳偉業〈圓圓曲〉，是說吳三桂的赫然大怒，只是為了一個美女陳圓圓。「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雲。」語出唐‧李白〈贈孟浩然〉頷聯，乃言「年輕時拋棄功名爵祿，晚年時歸隱松陰山林」。